第(2/3)页 没有人回应。 她径直推门进去,空调正常运作着,吐出的暖风驱散寒冬的凉意。 尽管是白天,窗帘却紧闭着,床上隆起一个人型的轮廓。 “该做早饭了。” 她站到床边,脱下拖鞋,用一只膝盖抵住床沿拉近距离,推一推他。 两人单独在家时,原本约好的是轮换饭,但后来忍受不了林绥草厨艺的祝余主动揽下了这份工作。 现在她感觉肚子都饿瘪了。 祝余翻了个身,用后背对着她:“不是还有泡面吗?” “我不想吃那个。” “我也不想做饭。” 绥草咬咬牙,揪住被子的一角往外掀:“好!这是你说的,以后你求我吃我也不吃!” “我就算看着你吃最最难吃的鲜虾鱼板也不会再帮你做饭的,伱就放心吧。” 祝余从里面和她拔河,“我们现在本来就是既没有血缘关系,也没有法律关系,连亲戚都算不上的人。” 林绥草怔住了,无力地松开双手。 没有人打扰后,他将脸深深地埋进松软的枕头。 没错,现在从任何角度上来说,他已经不需要以对方的兄长自居,也没必要理会这个“义妹”。 他只是暂居在这个家,随时被赶出去也不奇怪的借宿者而已。 “……就是因为这样,你妈妈才不要你的。” 接着钻入耳中的,是冷酷而尖锐,压抑着攻击性的话语。 祝余拉起被子,一直盖住脑袋。 “你听得到吧?你就是平时装得很会照顾人,似乎已经成熟了,不需要依赖大人,所以你妈妈才会抛弃你的,她说不定根本想不到你现在整天待在房间里的样子。” 已经升上初中的林绥草挂起恶意的微笑,“所以你是装给谁看?” “你不也是吗?” 蛰居的自闭少年半坐起来,“不但你妈妈不要你,连你那么喜欢的姐姐也一样抛弃了你。” 关系恶劣、隔三差五吵架、然后略微培养出了近似亲情的情谊……某种意义上,他们是世界上最会戳彼此伤疤的人。 所以林绥草也冒起难以抑制的怒火:“被说中心事就攻击别人……思品老师没有教过你是不对的吗?” “我们是一所学校的,没教过你自然就没教过我。” 她扑了过来,祝余本能地躲开攻击,反手抓住少女的手腕,熟练地将她按倒在床上。 自打两人都不再是小学生后,久违地展开了肢体的亲切交流。 冬天的林绥草穿着加厚的睡衣,下摆在对她的压制中向上卷起,露出一截如雪般的小腹。 以往这个阶段就该宣布休战,但被彻底激怒的绥草显然没有就这么屈服的打算。 她提起已经显出日后修长线条的苗头,此刻包裹在睡裤里的双腿,试图踹开身上这个家伙。 祝余挨了一两下踢击,吃痛之下同样动用下肢。 将右腿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,并拢着贴合起对方柔软而纤细的腿线,用双脚锁住对方穿着白袜的脚,封印这危险的兵器。 多年以后,他才会在一部偶像主题的作品中再次看到类似的姿势。 “你再不停手的话我就要使用那一招了。”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绥草,她就像是陷阱中的困兽一样还在挣扎,这促使祝余决定启用在历年斗争中积累的经验。 进攻林绥草的弱点。 现在的祝余已经可以用一只手抓住对方的两条手腕,将双手粗暴地向上拉起。 空闲的手向下移动,覆盖上腰腹间刚刚暴露出的雪白肌肤。 凛冬的天气,被子又不知道被甩到了那里,因此当冰冷的触感从那里传来时,绥草打了一个轻微的寒颤。 但她还是挑衅般地仰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:“原来你还是小学生的年纪吗?那使用这种招数也不奇怪——呜。” 句末变作苦闷的叹息从唇边漏出。 因为祝余已经用出了可怕的禁招,在腰间屈起五指轻轻地移动。 除开味觉,林绥草的感官属于敏锐的类型,就像她对巨大的响动没辙一样……她也忍不了被挠痒痒。 就像在弹奏钢琴一样,每当手指在如丝绸质感的温热肌肤上滑过按压,她就会发出尽力压抑的声音和灼热的叹气。 “停手吗?” “不停嘿嘿呜呜——我要杀了你,一定要杀了你。” 已经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了。 林绥草微微扭动身体,最后像是蓄满动能的弹簧一样挺直腰肢,忍住的笑声和喘气声全都在一瞬间爆发。 “不要!” 祝余适时地停下动作,双手都被禁锢着的绥草就像她睡衣上的咸鱼,安静地喘着气,脸上泛起殷红的颜色。 她眼神恍惚地盯着他:“你就是妈妈不要自己之后哭鼻子的笨蛋。” “我根本没哭,只是一个人待着而已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