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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有一天,立志屠龙的勇士穿上厚厚的板甲,打造锋利的圣剑,来到了恶龙的面前。
红龙的周身散发着噬人的高温,只不过交手片刻,用来防御的板甲就被迫卸下,让他陷入只能赤身肉搏的窘境。
不过勇士无所畏惧地跳上了它的身躯,圣剑都没用上就赤手空拳地压制住了挣扎的恶龙,甚至连牙齿都用了上去。
而怪物也不甘示弱地张口回敬,勇士伸手在红色的鳞片之间摸索探寻,最终成功地在游走中发现了敌人的弱点,让它发出了不堪重负般的喘息,并试图吐出炽热的火焰干扰他的进攻。
就在这缭乱的吐息声中,他终于找准机会,将高扬的圣剑刺入了恶龙的体内,迫使它流下鲜血。
因疼痛而悲鸣的红龙抽动着身子,纤长的尾巴紧紧地卷住勇士的腰肢,还想垂死挣扎似的咬住了他的咽喉,遵循野兽的本能吞咽着血液。
沐浴龙血的勇士也像是被属于这恶兽的因子感染了一样,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像是发生在人和龙之间,而更像是两条恶龙在翻滚着交缠搏斗,将血与血在两人之间传递,甚至连作为战场的洞穴地面都发生了坍塌。
终于,耗尽力气的红龙在一声悠长的叹息后,闭上双眼停止了挣扎,但挑战它的勇士同样也疲惫地倒在了对手的身边,最终的胜利者是谁成为了永久的谜题。
李武合上手里这本以开放性结局收尾的《屠龙寓言》,将它放回爱理纱的床头柜上。
从旁边大半部分被拖到地上的被子里,吸血鬼少女蛄蛹着钻出来,慵懒地抬手打了个哈欠。
她睁开酒红色的眼眸,好像还不是很清楚目前的状况,茫然地望着孤零零靠在墙边,感觉比平时高了一点的床头柜。
“为什么我好像变矮了?”
“实际上,是因为床坏掉了。”
李武不忍直视地向下指了指他们现在所处的,平整塌到地上的,原本能称为床板的东西。
这个动作似乎启动了爱理纱的回忆,她抱起枕头双膝坐直,一脸潮红:“太……太粗暴了。”
“粗暴的是爱理纱才对!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对我倒打一耙啊?”
他忍痛摸了摸脖子上新制造出来的狰狞伤口。
这个世界的物种间充满了很多奇妙的现象。
比如看上去温顺柔和的爱理纱,被刺激到极限后的反应竟然是用力咬人一口这种事……
就算这其实不算特别奇怪,但一般来说不是朝着肩膀之类的地方吗?哪有直接对着喉管来,而且还又吸了一次血的啊!换成普通人就直接和死神报道了好吗?
当然,被吸血鬼梅开二度地袭击后,自己也变得稍微有些暴躁,最终共同造就了这个凌乱的现场。
但究其主因,还是因为她暴走产生的影响!
“我忘记了……”
爱理纱露出蒙混过关的笑容,纤细的尾巴啪塔啪塔地拍打着身下损坏的家具。
“你是狗吗?”
李武按住患上多动症的赤红龙尾,它如同爬行的蛇一样绕行而上,紧紧缠绕住他的手臂,将冰凉的触感烙印在赤裸的皮肤上。
有点像是小学的时候将暗恋女生的头发缠绕成圈,他找回了童年的乐趣,试着能不能打一个死结。
“不准玩尾巴!如果是狗的话现在就该咬李武同学了。”
爱理纱不太高兴地把自己的尾巴拽回来。
“你已经咬过了,光是今天就两次。”
李武叹了口气。
他刚刚的举动未尝没有转移注意力的目的,毕竟只要想想该怎么和楼下爱理纱的父母解释现在的这副场景,就有种想死的冲动。
伯父伯母好,我是来和你们的女儿商量帮她变强的事的,但现在这件事不重要了,请你们把她交给我吧!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还请不要深究!
怎么想都只有被立刻赶出去一种可能!
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,爱理纱膝行着接近,在残留着血迹和不明液体的被单上留下一个个椭圆的凹坑。
她安静地倚靠过来,平时束成双马尾的发丝顺着白皙的后颈披散而下。
“以后,还想做这样的事。”
“那你要先戒掉咬人的习惯。”
“过分,那个是本能啦……我现在都忘记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了。”
爱理纱鼓起脸颊,用立起来的尾巴尖戳着他的腰部。
“你和星川同学有……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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